完蛋,是不是破相了。
然而这个念头还没在脑子里完整地闪出来,他就看见雁升红了眼,手里玻璃瓶狠狠砸到了男人头上,玻璃飞溅。
雁升这一下很没数,弄不巧要出人命的。贺中鹤一阵心惊,愕然地看着他。
“警察!”刚才那名大姐突然尖声喊道,“这边!打架!淌血了!”
围观群众立刻顺着她的目光往那边看去。
男人捂着头,血流了一手,从牙缝里挤出句脏的,迅速推开人群往外跑。
雁升现在状态不太对劲,手里捏着不成形的碎玻璃追着就要过去,贺中鹤忙拖住他:“雁升!”
他穿着粗|气,脸色阴得吓人,转头看着贺中鹤。
“冷静点儿,别追了。”贺中鹤说。
雁升的身体慢慢不再僵硬了,胳膊也垂了下来。
这时候他才发现雁升手里攥着裂了的玻璃瓶子,一手血。
“我操。”贺中鹤皱眉,打了一下他胳膊,“撒手!”
雁升还是定定的站着,但听话地松开手,玻璃掉在地上。
“怎么回事?”来的不是警察,是几个保安。
“刚才有个人突然发疯,”贺中鹤指了指地上,又指了指自己的脸,“都那人干的。”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