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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醒着,雁升连毯子都没捡,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理发店买的耳套不怎么防水,洗完澡耳朵有点发痒。

他从药箱翻出来一瓶酒精,回了卧室。

卧室里东西很少,除了书桌椅子床这样的标配家具,屋里几乎没别的。

因为雁升很少回家,不出意外只有寒暑假和每个月两次周六睡这间卧室。

手机响了一声,是个很陌生的微信名。

he:-有瓶保养油我揣兜里忘给你了

-明天捎给你

雁升回了个ok的手势。

今天这出真让他挺意外的,莫名其妙就蹦出来个贺中鹤。

虽说之前打过一架,但其实也说不上多讨厌他,就是有时候看着不太顺眼。

上课二郎腿儿翘上天,一头蓝毛晃来晃去,满耳朵钉环反光,嘴叭叭叭叭一会儿闲不下来,还特损。

虽然不理解他这种狂劲打哪儿来,但十八岁生日就是跟这么位拽b仔一起过的。

神奇。

雁升关了灯躺到床上,侧头看着黑暗中的小木屋。

“哎操操操!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石宇杰一手扶着墙一手撑着贺中鹤的胳膊,没走几步就喊停。

“快一个月了,还没好呢?”

“伤筋动骨一百天。”石宇杰疼得直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