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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就挑一下吧,都是新出的联名款,粗坯是鸟哥本人做的,只有线下有卖,限量特别少。”老板肯定是这种糙气手工的爱好者,正坐在旁边划出来的一小片工作区给石头抛光。

“行,那您给我装一下这个吧,送人的。”贺中鹤觉得这些东西都还挺有意思,小房子手工的痕迹很明显,但带着树木原本形态,有种奔放的美感,看着很舒服。

但抱着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弓着背双手把重物拿在身前的姿势让贺中鹤胸闷得很,倒不上气儿来。

抱着亚克力盒回到咖啡馆的时候,店里就剩两三个人了。

贺中鹤气喘吁吁地把盒子放到桌上,一下子倒在皮座里,从兜里掏出鼻通吸了几下:“这玩意儿怎么他妈这么沉,这实木其实是铅吧。”

“生日快乐。”他边调整呼吸边说。

“谢了。”

不知道是不是贺中鹤缺氧眼花了,他看到雁升露出了一个非常神奇非常难以形容的表情。

不过那个表情转瞬即逝,雁升接着就笑了。

看来买得挺对,贺中鹤很得意:“是不挺好看?好像是什么很牛逼的博主亲手什么什么的,我也不懂。”

“好看。”雁升嘴角一直勾着,“谢谢。”

“不用谢。”贺中鹤把鼻通放回兜里,耍贫,“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以后多罩着点儿我这个未成年弟弟吧。”

回到家的时候,杜兰珍正站在窗台旁浇花。

“回来啦?”她语调有点阴阳怪气,“在这特殊的日子里,我还以为我儿子要夜不归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