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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这个人是亲爱的大闷豆荚同学。

“你耳朵拆线了?”贺中鹤转移话题。

“嗯,已经好了。”雁升往左转了转头。

贺中鹤震惊地发现他那刚拆线针孔还没长好的耳垂上,那个环儿又回来了。

“……你没病吧?”贺中鹤指着他,“你对耳环是有多执念?这玩意儿这么折腾,分分钟感染发炎坏死,下次去医院你直接把它整个儿割下来扔掉得了,不要的耳朵可以给需要的人。”

雁升听完他一阵嘚嘚嘚,摸了下耳朵:“就是想戴。”

多么低沉好听的声音,多么幼稚憨包的话。

贺中鹤很无语。

不知道这个咖啡馆的双人桌是不是真的专门为情侣设计的,两人都低头吃蛋糕的时候,贺中鹤觉得自己头发都要戳到雁升额头上了。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端起小托盘,慢慢倚到靠背上。

然后又因为靠背太高胳膊搭不上去,胳膊肘没地儿支棱,有种坐在宝宝椅上的错觉。

就很欲盖弥彰。

贺中鹤又慢慢把小托盘放回了桌上。

“十七岁生日吗?”贺中鹤努力找话题避免相对无言的尴尬。

“十八。”雁升说。

十八啊……老妈还说等他十八岁生日那周再忙也要带他出去旅游,玩儿到不能再嗨了为止,要让他成年的第一天被巨大的幸福淹没。

这个规划老妈从贺中鹤十四岁时就每年念叨几次,念叨得他一点儿期待感都没了。

雁升这个十八岁生日,实在是跟他认知里的“成年礼”有很大偏差。

要不是他今天碰巧撞见并且有闲情逸致过来陪陪雁升,估计就真的不能再萧条了。

自己这是拯救了一个十八岁男青年的孤独心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