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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石宇杰和贺中鹤经常在外边干架,但贺中鹤这种技术型的和石宇杰这种莽上型的配合起来还挺互补,至少贺中鹤从来没让自家兄弟断骨头缝针。

“……孩儿啊。”贺中鹤皱着眉头,现在很想抱住他拍拍,但石宇杰肋巴条还断着呢。

“别这样,很肉麻。”石宇杰缓缓出了口气,“往好处想,我不用考期末了。”

“傻|逼。”贺中鹤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固定带,“洗澡怎么办。”

“不能洗,这七月天的,估计到后天我就整个儿臭了,闻一下鼻子会枯萎的那种。”石宇杰问,“鹤儿,你不能嫌弃我。”

“我他妈不嫌弃你,你掉粪坑里我也能把你徒手捞上来。”贺中鹤叹了口气,脑袋慢慢靠到铁床栏杆,额头一片冰凉,“我今天就不该……”

“打住。”石宇杰打断他,“我知道,你少说这些没用的,咱俩不讲这个,你是不是忘了之前你替我挡过多少次了?哪回不是我惹了麻烦你跟着一起去收拾烂摊子?”

“好感动。”贺中鹤点点头,“儿子长大了。”

“前几天我还是你妈呢,这会儿又变成你儿了,性别年龄随心变呗?”石宇杰笑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大腿,龇牙咧嘴半天,“你猜我刚才在耳鼻喉科看着谁了?”

“谁?”

“你同桌。”

“我操,没这么不抗揍吧,我寻思他看着比我结实啊?”贺中鹤很震惊,就在教室比划了那么两下子,就把雁升打进医院了?

石宇杰扬了扬眉毛,手在自己耳朵上比划了一下,“耳朵这边,缝针。”

贺中鹤松了口气:“那是他之前的伤,不是我弄的。”

“靠,你俩今天还真打起来了。”石宇杰说,“我在后面边看边琢磨,这人还真是会打。”

“我现在有点信了,那个什么进局子的传言。”贺中鹤摸了摸眼角下,颧骨那边已经肿了,一碰火辣辣地疼。

“‘那种传言你也信?’”石宇杰学他之前的话,“打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