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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自己下手也不轻,雁升嘴角蹭破那一小块周围还淤着血。

还有……他的耳朵。

刚才看着那道暗红还没这么明显,这会儿已经血赤糊拉的了。

应该是刚才打的时候碰到了。

贺中鹤皱眉:“你耳朵。”

“昨天就这样了。”雁升摸了下耳廓。

这时候下课铃响了,贺中鹤一顿,“嗖”地蹿了出去,跑到办公室门口又喊了一嗓子:“酒精棉片在我桌洞里,你自己拿!”

雁升看着他在三秒内迅速消失在自己视野里,慢慢抬起手捏住耳环。

耳环“啪”一下被掰下来了,哑银色的小环躺在手心里,新鲜的血和之前的血痂混在一起。

这是耳垂的旧豁口第三次裂开。

雁升走到老郑办公桌前,撕了张纸,给老郑留了张很随意的请假条——

医院,7:40——10::00

“石宇杰——”

北操场空无一人。

贺中鹤刚才跑得太急,心跳得飞快,胸口憋气,膈膜随着呼吸收胀剧痛。

他胳膊撑住墙,额头抵在小臂上,努力调整呼吸。

触亮运动手环,测心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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