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苏爽的天气与之相反,萧杵泽心里难得闷得慌。
眉头拧得快要夹死苍蝇。
天欲亡他,必将苦他心智。
“上车。”一个漂亮的转弯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
三人叽叽喳喳得像麻雀崽似的涌入车中,毫不理会驾驶位上的萧杵泽,打堆聊得正嗨。
小破孩儿们,萧杵泽在心里闷闷地想。
“大哥,您看这样成吗?”在某废弃的安置房内,叼着烟头的男子皱巴着眉,斜着眼歪着嘴,一脸凶样。
话还未说完,对方已经挂断,愠色从头顶到脖颈一路染红。
‘咚!’一声巨响,该男子一个转身右腿迅速勾起往后一踢,铁桶应声倒下。
在正值夏季哄懒庸热笼罩下,这里的空气却潮湿粘腻弥漫着糜烂腐朽的味道,大块大块的墙面发肿起皮爬满了幽绿的霉。房子不大方方正正的,但四面八方却是紧闭着封锁了,没有窗户只有一道窄窄地通风口,高高的挂在屋顶中央。
蓊郁的爬山虎布满了小屋外围,密密匝匝。
凝固的空气里偶然传来几声低低的断断续续的震动,小且轻。
是挠在人心上的细滋滋地抽泣,囚禁在这透不进的小方屋里,闷得发酵。
像南方温柔的风抚不暖北方皑皑的雪。
“嘿,来啦!快坐。”鲁彨江笑吟吟地站起身,冲刚进门的萧杵泽一行人招手。
门是服务生领着推开的,萧杵泽则是打头第一个,后边儿跟着三小孩。
开门遇见‘爱’多么感人惊喜的画面虽早有料想,但现实还是让他紧张得提着嗓子眼儿,乱崩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