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噗通噗通心跳宛如擂台打鼓,一阵兵荒马乱,仿佛战败的将帅逃也似的离去,表面上却正经自若。

这种神奇且使之迷茫的情绪,在离开病房后也消失殆尽。

萧杵泽并没有将它放在心上。

世纪酒店

回忆就像是把利刃,穿肠破肚上一秒脸上还挂着浅笑,下一秒又堕入冰窖。

在许许糟糟闹心烦恨的记忆中,世纪酒店算得上最为‘温柔’的一刀,叫他也难以忘怀。

林让背对着房门,拧着眉,眼底流转着深不见底的黑,嘴角微微抽搐,好不容易起的一丝血丝也全权退了去。

啧……

紧握的拳头绷得青筋暴起,骨骼摩擦后发出“咯吱”的响声。

还记得那天,一下车林父林母便换上了一副笑意盈盈的面孔,夫妻两挽着手亦然维持着表面婚姻的和谐幸福。

世纪酒店不愧是本市最豪华的酒店。

白玉瓷砖满满当当得横铺在地,水晶吊灯明晃晃地照耀着四散光芒,水池,绿植,雕塑无一不有。

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叫人眼前一亮。

纵使林家家境打小殷实富裕,林让也极少来到如此纸醉金迷富丽堂皇之地。

越是华贵雍容就愈是束手束脚,使人不得不把自己封印在虚伪的面具之下。

一下车林让好比换了个人,明眉皓齿笑意浅藏,对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若是目光与他人交汇他便颔首示意。

“小让啊,快过来让妈妈牵着。”林母笑得得体端庄又不失优雅。

林父亦转头,压着紧锁的眉头沉着脸,示意他赶紧跟上,听他母亲的话,别落下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