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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越汐心中一痛,缩回了自己的手,他瞳孔紧缩,失神地后退了两步,所有的话全都堵在喉咙。

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他刻意去忘记,可发生过就是发生过,曲笛记得清清楚楚,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抹杀掉他对曲笛的欺辱。

那些记忆,那些恐惧,深深地留在他的灵魂中,不知何时会变成午夜梦回的恶鬼,掐得曲笛无法呼吸。

好在曲笛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他就从刚才的梦境中脱离出来,他浑身汗津津,掀开被子便看到时越汐抱着还在在不远处站着,两人相顾无言。

时越汐似乎怕再吓到他,勉强笑了笑,道:“我带他出去喝奶。”

这些事他这段时间熟练了不少,曲笛并不担心,看着他逃似得离开也没说什么,他说不出安慰的话,那些真真实实加注在他身上的伤害让他无法对时越汐产生怜悯。

他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即使是假的,他似乎还是能感觉到刺痛,梦里的场景比现实他所经历得更加血腥可怖。

可能是那段时间听得太多了,所以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中,那人虽没真的动手,但却阴森森地给他说着各种刑具的用处,语气中充满着将那些东西用在他身上的期待。

第二天时越汐早早醒了,吃早饭的时候心不在焉,平时总爱和唐朝白呛声,今天却一声不吭,连唐朝白都觉得奇怪。

曲笛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吃过早饭带着孩子下楼散步,遇到了一只可爱的柯基,和他主人一起走了一段路,顺便聊了聊。

他磨蹭着回到家,发现家里安安静静的一点声响都没有,他愣了一秒,关上门,拿起了桌上的一张纸,或许是从小受教育比较晚,时越汐的字不怎么好看,就只有签名还能看出点飘逸风范,几行字写满了一张a4纸,生怕他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