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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糖糖乖乖地窝在舒逸的怀里,可看到朝着他张开手臂的曲笛之后,便咿咿呀呀扭动着身体要投入他的怀抱。

曲笛抱住他之后,他吐着口水泡泡,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就盯着他看,像是怕爸爸再次消失一样。

“他的眼睛像你。”唐朝白说道,“唐夕言小时候是眯眯眼,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他是睁着眼睛还是睡着。”

时越汐毫不客气地说:“你自己小时候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之前可是藏着不少唐朝白的照片,从满日宴到现在的照片都有,还时不时拿出来欣赏,没想到现在倒是成了他的黑料了,他时不时抖一点出来,挫挫他的锐气。

小孩儿玩了一会儿就困了,是时候睡午觉了,时越汐让人把婴儿床搬到这个房间,他坐了没半个小时就接了一个电话要走,走之前还狠狠地亲了亲曲笛的脸,让他等自己回来。

曲笛从没见过他这么慌张,时家名下产业众多,但他在工作上一直游刃有余,难道是这段时间公司出事了吗?

问了唐朝白,他只说时越汐自己能处理好,让他别操心。

舒逸走出门接叶金林的电话,只剩下曲笛和唐朝白两个人,唐朝白原本就不是话多的人,霎时间有些安静,唐朝白似乎也意识到了,便拿出一旁的报纸,问:“要看看吗?”

曲笛看着他手上皮肤下青色的血管,问:“这段时间是你在给我念报纸吗?”

他虽然昏迷着,但还是有浅浅的意识的,他知道有个人一直在他耳边念着什么。

唐朝白用力捏了捏报纸:“嗯。”

唐夕言说起话来噼里啪啦的,对着一个没有回应的人也永远不会冷场,说累了就给他哼歌;舒逸也不停地说着他们以前的事情,小到两个人一起躲着人逛超市,大到曲笛去看他的首映;而他,似乎什么也没有,没有像唐夕言那样鲜明的活力,也没有甜蜜的过往可以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