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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笛坐在地上往后挪了一段距离,接着站起来慌不择路地往他们这边跑,时越汐不知道房内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怕他跑到不该去的地方惊动了别人便喊了他的名字。

一同被他的声音吸引注意力的还有巴顿,即使距离不近他还是认出了这个有些混血味道的z国人,他喜从中来,心中的憋屈忽然有了一丝舒展,脑袋上的伤也不怎么痛了。

时越汐不怕这个落单的oga,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o,他一边朝着两人走去,一边招手让曲笛过来。

但曲笛看见他的一瞬间瞳孔微缩,呼吸急促,没等他走过来转头就跑,连靠近他的巴顿都没能把人抓住,在场的人一看都急了,巴顿最先反应过来,拿出通讯器给威尔斯信息让他过来抓人,自己则追着曲笛跑了。

舒逸和时越汐提着枪紧跟其后。

眼泪溢出,模糊了曲笛的视线,耳朵嗡嗡地响着,他隐约听见了身后的人喊他的名字,黏腻的触手一般攀上他的心脏缠绕着他让他无法呼吸。

不能再回去……

缺氧感让他恐惧,那人掐住自己的脖子撕开了自己的衣服,台灯砸下去的时候似乎有温热的血溅到了他的脸上,像是落到荒草上的火星,点燃了一直挡在眼前的黑布,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记忆刺痛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恸哭出声,在巴顿呆住的一瞬间推开他跑了出来。

可魔鬼就在不远处等着他,即使他跑到天涯海角,他依旧能找到他,再次将他锁在身边,用爱做遮羞布,用虚伪的谎言打得他遍体鳞伤。

冰凉的雨打到他脸上的时候他才猛然有些清醒,巨浪开始撼动着这庞然大物,船身微微摇摆,狂风呼啸发出悲鸣,惊雷闪烁刺激着他的眼睛。

就在他呆愣的时候,巴顿追上了他,额头的伤口不深,血迹已经开始干涸,只是他觉得自己好像还有些头晕目眩,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