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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生来过两次,谈话都由于曲笛的沉默无疾而终,他只好提出等他身体大好了试一下催眠的方式,时越汐没有办法只能接受。

这天时越汐带着曲笛下楼散步,他推着曲笛的轮椅,每看见一种花他就介绍给他听,曲笛一直沉默不语,这些他以前很有兴趣的东西现在就像是地上的石头树上的枯叶,对于他来说似乎毫无吸引。

北方的秋天一向来得早,风一吹,青草的味道让人放松,曲笛忽然抬起头,淡淡地说:“他哭了。”

时越汐停下了脚步,走到曲笛面前蹲下,他抓着曲笛的手,颤着声音问道:“哥哥,你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边?”

曲笛依旧一周没说过一句话了,除了半夜惊醒哭喊着救命,他没再说过话,时越汐几乎喜极而泣,他真的很怀念以前那像春雨一样温柔细嫩的声音。

曲笛这次终于理会他了,他居然对着时越汐笑了起来,温柔地说:“我好像听见他哭了……小汐,他在哪里啊?”

“谁?”时越汐没转过脑筋来,曲笛忽然摸着肚子,说:“他在这里的时候从来不哭的。”

原来是那个孩子,他怎么就忘了还有这个孩子呢?

曲笛现在不抗拒他的接近只是因为他把自己当做了当初的那个傻子,但他似乎也不信任“小汐”,偶尔会惊恐地推开他,喊着时越汐的名字让他去死。

但冷静下来之后他又再次忘记所有的事情了。

小糖糖被送到了曲笛的手中,他熟练地抱着自己的孩子,看着他在自己怀里吐泡泡,曲笛温柔地看着他,喃喃道:“乖啊……”

他哼着不知名的歌谣,看着小糖糖入睡,回到了房里也不愿意放下,一直小声反抗道:“我的,这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