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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孩子,曲笛脸上出现了能称作笑容的东西,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眉眼带着笑意。

时越汐看着,觉着这孩子也没那么烦了,起码曲笛看着会开心。

保姆识相地出去了说帮孩子弄点奶粉,曲笛抱着小糖糖晃了几下,时越汐都觉得自己内心柔软了下来。

时越汐主动说:“是个alpha……”曲笛像是没听到,专心哄着孩子,他有点尴尬,但还是厚着脸皮看两父子之间温馨的画面,几次插话试图融入进去,都以无人回应告终。

几次下来,时越汐也不说话了,只是像个傻子一样坐着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干。

“嘶……”小糖糖玩开了,挣得比较厉害,小腿碰到了曲笛手背上的针,暗红色的血液倒流在软管里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往上涨,时越汐想都没想就扯过他的手按铃叫医生。

他抓着曲笛的一只手导致曲笛有点抱不住孩子,时越汐也不知道伸手去帮着够一下,曲笛甩开了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神冷漠,自己扯下了手上的针,抱着有些扁嘴的孩子哄了起来。

自己一片好心被当做驴肝肺,时越汐气不打一处来:“你不要命了!”

接着粗鲁地拿着纸巾往他开始冒血青紫的针口按,曲笛没看他,眼睛盯着孩子,话语里充满了恶意:“收起你这副面孔,我恶心。”

时越汐有一瞬间失聪了一般,周遭的声音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那句透着寒冬般刺骨的话语在脑中一遍遍回荡。

他一遍遍地试探,可面对的是他已经严防死守的心,甚至连一点点阳光都会被当做利剑挡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