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没关系的,我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那笑在他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上有一种苍凉之感。
他眼神暗了暗,喃喃道:“不过还好,这次伤得不重,只需要一些时间……”
唐朝白以为他在说身上的伤,便安慰道:“好好休息很快就能出院了。”
唐朝白打算回去给他拿点换洗衣物,可走出病房就撞到了守在门口的唐夕言。
“谁准你进来的?”这边是病房可不会让没登记的人进来。
唐夕言没有了早上的盛气凌人,像做错事的小狗一样耷拉着耳朵局促地站着。
“于致远放我进来的,他……他怎么样了……”
“现在来关心他的死活了?”
“哥……我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在外面。”
唐朝白不想曲笛再受刺激了,压低声音说:“这不是他在不在外面听不听得到的问题,而是……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我只是……”
他很矛盾,他怀疑曲笛怀疑唐朝白,可内心还想着要相信他们,事实却是他一次又一次地感觉到两人之间关系的不正常。
唐朝白并不想和他在这里吵,让他跟着自己回去了,阿姨一直没敢回去,唐朝白打了电话回来之后她就炖上了补汤。
“唐先生……”阿姨给他们开门,问道:“曲先生怎么样了?孩子还好吧。”她刚刚打扫了那地上的血迹,一直担惊受怕。
“没事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我回来给他带点换洗的贴身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