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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白看着他吃剩的碗,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让于致远过来一趟。

两兄弟久别重逢,但现在却有些相顾无言了,有些东西是真的不一样了。

唐夕言率先站起来,把吃剩的饺子倒了,洗了碗,说:“我先回房了。”

“嗯。”

唐夕言在他面前一直没什么规矩,最熟练的是撒泼耍赖,他对现在这个安静阴沉,甚至说话带刺的唐夕言感到陌生,不过是一次事故,就将他们二十几年血脉相连毁了。

曲笛昏昏沉沉又多睡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唐朝白把他叫醒。

唐朝白带着凉意的手覆在他的额前,平时一直的冷漠表情不见了,蹙着眉语气着急:“你发烧了。”

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干涩难受,唐朝白拿过一边的温水,扶起他让他喝,一杯温水下肚,他感觉好了一些,嘶哑着声音问:“现在几点了。”

“中午了。”

唐朝白拿过电子温度计一探,385度。

“我让家庭医生过来。”于致远恰好出差了,要三天之后才回来,不过走之前给他们安排了一个信得过的家庭医生。

“雨太大了…咳咳…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他脑子混混沌沌的,只想着不必麻烦别人,外面大风大雨的。

唐朝白自然没听他的,曲笛也睡过去了,他喊来唐夕言在旁边照顾他,打算开车把医生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