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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人又用力按了按,他扭头一看,舒逸面色不善地看着他,那样子看起来像想要杀了他而不是帮他上药。

曲笛对自己的态度好了不是一丝半点,这是唐朝白这几天的感受,他后背有伤,只能趴着,趴久了难免浑身不自在,胸口被压得有些发闷,曲笛每天给他读报纸,之前在家里唐朝白一早起来就是看当天送来的报纸。

“税率下调新规定将会在年中落实……”曲笛合上报纸将它放到一边,又到了上药时间,舒逸还没到,舒逸不是必须做这个的,他知道最近他好像忙着复出的事情,那天家里出事他不在就是去谈新合作了。

曲笛走到柜子旁边翻出要用的药打算今天自己来。

唐朝白知道自己不该仗着身上这点伤博取曲笛的同情心,看他日夜为自己担心,甚至有时候怕他起夜上厕所,觉都睡不好,他稍微一动曲笛就急忙下床过来问他有没有事。

但这是他第一次见曲笛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他们之间似乎掀掉了那一层轻纱,对面的人开始变得真实生动变得触手可及。

“让护士来吧。”曲笛受不了这浓重的药味,每次他都脸色苍白地站在自己旁边看着,还吐过一次,但每每唐朝白让他出去走走他都不愿意总要看舒逸好好地帮他上完药才算。

“不用麻烦他们,我来就好了。”他拿出纱布,用酒精浸湿。“我也习惯了,这味道现在闻着也还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唐朝白觉得曲笛话变得多了些,整个人也都开朗了一点,开始有点鲜活气了。

“有点疼,你忍着。”相比于舒逸,他的动作很轻,很怕弄疼他,但酒精涂在未痊愈的伤口上哪能不疼的,绕是唐朝白这种忍耐力惊人的,也疼出了一头冷汗,他抓着枕头,骨节发白,但就是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