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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往前走了几步,身后那个温暖稳重的屏障忽然间压了下来,有人接住了他们两个,他们扯开那张脏兮兮的被子,曲笛回头,只看见那原本挂在书房上方的木制水晶吊灯碎落一地,上面的檀木熊熊燃烧着。

那几个人带着昏迷的唐朝白和似乎被吓傻了的曲笛跑到外面,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只有曲笛只是跑丢了一直鞋子,衣领歪了一点。

那人将唐朝白平放在地上,不敢再碰他,他朝着另一个人喊道:“救护车呢!”

“已经报了火警和叫了救护车了。”那人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曲笛趴在地上,狼狈地向着不远处躺着的人爬过去,他摇了摇,带着哭腔喊他的名字。

身旁的人连忙拉开他,语气里带着一点责备:“你别动他!”

火势太大了,书房里全是汽油和一大堆的木制家具,他们根本进不去,唐总却一点犹豫都没有,抢过他们手中的湿被子冲了进去拉都拉不住。

曲笛伸出自己的手但又不敢触碰,只能一次次地喊着唐朝白的名字,可他始终没有再睁开眼睛,自己害死他了吗?

就像是唐夕言一样。

消防车来得很快,救护车随后也到了,曲笛抢着要随车,可才踏上去一步,便昏了过去。

舒逸收到消息匆匆赶到医院,在唐朝白病房门口停住了脚步,他们住一间病房,曲笛醒得早,手上还挂着水,现在趴在唐朝白床边睡着,不挂水的手握着唐朝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