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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白知道他有话要说,于是交代曲笛好好躺着休息之后跟着他出去了。

“他是不是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没有。”正当唐朝白松了一口气地时候,于致远又说:“他的身体状况就没好过,和入院的时候一样糟糕。”

“可他最近……”

“都是身体的假象,闻辉和你交流过了吧,他心理问题一直存在,只是可能下意识地隐藏了,他表现出来的"好转”可能只是不想我们在对他进行过多的干预。”

“这样的情况很危险,哪一天……他忽然撑不住了,可能会毫不犹豫地从这里一跃而下。”

于致远表情凝重:“现在他的身体先受不住了,再也装不出若无其事一切安好的样子了。”

唐朝白如鲠在喉:“你……是说……连你们也没有办法吗?”

“病人并不配合,甚至是在抗拒,现在最坏的打算就是先把孩子流了,再慢慢进行治疗,孩子给他带来的身体负担太重了。”

“不行!”唐朝白知道的,这个孩子或许就是把他留在这个世上唯一的那根丝线了,如果剪断了,他真的会落入深渊。

“唐大哥……我们没有办法,再这么下去,我们谁也保不住。”

唐朝白第一次觉得那么无力,他什么事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他在自己面前一天比一天憔悴,甚至走向死亡。

于致远和他说明了利弊,让他做决定,毕竟他现在算是曲笛唯一的亲属了。

他一进门就看见曲笛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自己那双晃动的双腿,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就只是安静地专心地做着无意义的事情,连他走进了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