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笛好像瘦了不少,血管在他的手上清晰可见,原本有些圆润的手指好像就剩下皮下的骨头了,即使在暖气很足的室内,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没有一点健康的血色。
唐夕言觉得要是他摸一摸,肯定是凉的,凉到了心底的那种。
唐夕言把手覆上去的时候,自己好像一点都没有察觉自己做了什么,倒是曲笛猛地缩回手,连那银勺都掉在了桌上,和大理石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但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自己做了失礼的事情,他在心里惊叹,曲笛的手真的太冷了。
曲笛眼里有些慌乱,不知该怎么处理这种状况。
唐夕言很识趣地避开了这个话题,他只是站起来往他房间走:“你穿太少了,我去给你拿件外套,别又生病了。”
曲笛不敢看他,所以没发现他走得又多块,进到房间里面,他把额头抵在衣柜上面,满脸通红,心跳加速,他……摸了曲笛的手!
他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在心里想想,手就自己伸过去了!
唐夕言拿着外套出来的时候,曲笛依旧把那小半碗粥给喝完了,两人很默契,都没有提刚才的事情,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唐夕言把外套披到他的身上:“穿着吧。”
曲笛头也不敢抬:“嗯。”
两人运气不错,刚好雪好像大了些,在外面的草丛上落下了薄薄的一层,颇有些雪景的味道。
唐夕言撑着伞,曲笛微微靠着他,勾起那只手上的脚,站在门前看着少得可怜的那几片雪花,曲笛伸出手,冰冰凉凉的触感落在掌心,但很快就消融了,湿了满手。
唐夕言也伸出手去接,被冷的一哆嗦,赶紧把他的手也拉回来:“这得冻死人,你看看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