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满意。
“你……”那孩子开口了,声音很小,但是也听得真切。
“你是舒逸的……”他说到一半,忽然不再说了,只是脸色忽然苍白了许多。
舒曼赶紧说:“我是他的姐姐,亲生姐姐,你别怕!你……你怎么了……孩子!”
曲笛跑了,他越过舒曼,发了狂似的往外跑,什么记者什么舆论他统统都不在意了,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一切都是假的。
舒曼看着越跑越远的曲笛,想要追上去,但是身体却不争气,轮椅划出一小段距离,她就已经看不见曲笛的身影了。
舒曼有些慌,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吓得小孩撒腿就跑,无奈之下她只能给舒逸打了电话。
舒逸是舒曼的弟弟,对啊,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察觉到呢?都是姓舒的,为什么不多留心呢?
他不停地跑,直到双脚打颤,走起路来都有些无力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还没好透的脚踝疼得发热。
他没有哭,在这种时候反而再也哭不出来了。
他只觉得自己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灵魂都受着千刀万剐的痛苦。
他紧紧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慢慢蹲了下来,周遭已经暗了下来,也不知道他跑到了什么地方,一个路人也没有。
他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水泥地,急速地喘着气,像是要溺毙了一样。
“原来你是她的弟弟啊……”
仿佛一切都有了答案,为什么舒逸会主动接近他,为什么他会主动提出帮自己转交稿子,为什么自己的稿子会被指认抄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