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上手缝针被老师说还不如唐灿用脚缝的,开开检查单说不如唐灿水平高,帮季老师打下手也说不如唐灿机灵。傅铮从小就是家长嘴里的别人家的小孩,心高气傲的他心里都气死了不相信这是真的,只觉得老师在放屁,他季主任眼睛瞎了。
直到有一天传说中的师哥休假回来,在他面前手稳心细平静地缝了个头皮,缝的那叫一个好看,傅铮才觉得老师说的那句自己缝的伤口不如唐灿脚缝的说的挺对。
可那又怎么样,就算唐灿针线活做的跟他脸蛋一样漂亮那也只是针线活,成为一个优秀的外科大夫可不是这点花拳绣腿就能成功的,他师哥缝合好,不代表别的也比自己好,绣花厉害丝毫不影响傅铮继续瞧不起他。
什么玩意儿。
他也配跟自己比?
小孩儿还在哭,傅铮越发不耐烦,唐灿却丝毫不受打扰镇定地工作,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傅铮诧异唐灿随时随地的专心,又耐不住嘴损疑惑他师哥“人针合一”吗?傅铮手撑着脸盯着师哥的脸看,唐灿的眉眼舒展着,浓密的睫毛微垂安安静静,好像在做什么艺术品一样专注,傅铮越看越觉得他这个安静的师哥,长得好像比他们学校评的那个校花好看多了。
不多时候,手上的活弄好了,唐灿也没了严肃。他从白大褂里掏出几块大白兔放到孩子手里哄人,“吃吧,别哭了。”
“缝好了,叔叔给你吹下就不疼了。”
唐灿真的吹了一下,小男孩果然不哭了,唐灿也笑了。他笑起来的那一瞬,傅铮脑海里无端涌现出冰消雪融,春风拂面这两个词。
“傅铮,走了”
“傅铮?”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