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唐灿把自己的围巾从脖子上绕下来,缠到秦颂的脖子上,“我今天晚上就给你送过去。你放心明天手术我跟陈浔就在手术室外面等你。”
“一定会手术成功的。”
唐灿心疼秦颂,他把秦颂送回家,又冒着风雪去敲江仁的家门。
江仁家很小,比秦颂家里还小不少,江仁母亲听说有人来找他,就让他在沙发上等着,她说江仁去看场子了。
唐灿还记得江仁的相貌很帅的一张脸,那时候他还以为他是个富二代,但看着八九十年代的筒子楼是房间里的旧家具,很明显江仁家境不太好。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唐灿在狭小的沙发上局促着,时钟转到十点的时候,走廊里传出来走动声。
打开的门内是一张唐灿有些熟悉的脸,他见唐灿先是愣住,随即一边脱掉外衣一边问唐灿:“你来干什么?”他说话的语气不好,很明显地讨厌他,唐灿再笨也能听出七七八八。
“秦颂让我把这个给你。”唐灿把信递了过去。
江仁用嘴咬掉手套,展开秦颂的信读起来,一开始他还站着没多久他坐到唐灿对面的沙发上。
“秦颂明天要手术了?”江仁问。
“嗯。”
江仁忽然仰靠在沙发上,他用手背遮住着眼睛,“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烦的就是你和陈浔这种人。”
唐灿看出江仁心情不太好,所以面对他的无端指责唐灿没说话。
“秦颂可以同时喜欢很多人。”江仁嗤笑,“比如你再比如陈浔,他这信上还说对不起我,说如果他明天手术失败醒不过来,希望我能去送他,还说下辈子要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