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摔在地上,站着的人却没反应。

“哎,帅哥你……手机掉了,那个饭也打包好了。”店里的服务生看着这个带着口罩帽子的人,弱弱的道。

“谢谢。”李易逍接过手机也没看直接扔进了兜里,提着饭走了。

回到病房的时候贺译已经睡着了,眉心皱着睡得不是很安稳的样子,李易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盯着床上的人发神。

又不是演戏,真刀往身上扎,怎么会不恐惧不疼呢。

所有人都觉得是贺译运气不好,他也这样认为,但原来不是运气不好。

是他不好。

是他带来的不好。

贺译在半夜醒了一次,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李易逍,在黑夜里佝偻着,高大的人却莫名显出几分寂寥。

“易逍?”

“嗯?”李易逍浑身颤了下,蹲到人床前,“怎么了?饿了还是疼,要上厕所?”

“上厕所。”贺译顺着李易逍扶他的力坐起来,“怎么坐着,我又不用守。”病房是单人间,陪护也是有床的。

“不困。”李易逍把人扶到卫生间,站了会,“嗯?”

“又不想了。”贺译淡定的拉好裤子,他其实是被疼醒的,“走,再睡会。”

一直看着人躺上床,贺译才闭上眼睛,轻轻的呼了口气。

贺译后半夜没怎么睡得着,没到需要止疼药的地步,但就像站在悬崖边上,总有一个神经被牵着。

他顾忌着李易逍睡眠浅,所有动静都克制得很小声,可李易逍也一宿没睡,贺译额上一层细密的汗他不是没看见,每一次轻微的动静都揪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