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站这儿。”贺译呼的出了口气,差点被吓个半死。

李易逍视线跟着贺译移动,声音干涩,“对不起,我刚才——”

“先去洗澡。”

李易逍往前走了一步,“贺哥,我——”

“先去。”贺译不容置喙的打断了李易逍的话,“我给你拿衣服。”

其实贺译的态度跟平时没什么差别,只是李易逍要被自己的愧疚和歉意压死了,贺译大老远的过来,陪着他在剧组,凭什么受他的气?

愧意像是架在他脖子上的绞刑架。

等洗完澡出来,李易逍脖子上的绞刑架就落了下来。

贺译正在收拾行李。

“洗完了?”贺译感觉人出来了,头也没抬的问道:“我那件白色短袖在哪你看见没?”

他来的时候没带多少东西,唯独一件白t是他最喜欢的,穿了四五年,这几天李易逍的衣服他也在乱着穿,不知道扔哪去了。

没等到回答,贺译抬眼,被人的面色吓了一跳,“身体不舒服?”

李易逍这两天本来就有点小感冒,贺译上前摸了摸人的额头,都烫手,想起人先前裹着个湿衣服站着,沉着脸去找感冒药。

贺译去拿药的时候隐约听见砰的一声,他以为是错觉,直到发现了李易逍藏在身后的手。

李易逍关节破皮鲜血呼啦的手被迫露在贺译的目光下,手指都僵硬得不知道该怎么放。

“你几个意思?”贺译看着人破皮鲜血呼啦的手,“是不是挺想砸我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