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受不住女儿去世的打击,便将一切罪过都归咎于霍梁。从她悲惨的第一次婚姻到女儿的去世,都是因为霍梁。
薛小颦很想开嘲讽,可是想到自己的肚子,还是忍着没说话。
赵女士突然掏出手机,问她:“霍梁的号码。”
薛小颦犹豫了几秒钟,报了一串数字。很快那头电话就接了起来,赵女士y森森地道:“想要你老婆孩子活命,就到xx公墓来,我在这里等你。”
薛小颦立刻警觉起来:“你要霍梁过来做什么?徐帆已经去世了,你就不能让她安心长眠吗?!”
“安心?!”赵女士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呵呵直笑,然后立刻变了脸色。“我要小帆亲眼看着我为她讨个公道,让她知道,害死她的人是怎么遭到报应的!”
简直就是脑子有病!薛小颦冷声道:“容我提醒你,你的肾和徐帆是匹配的,霍梁却不匹配,你真要恨,难道不该恨你自己吗?恨你明明能救你的女儿,却因为自身原因不能救?霍梁是根本救不了,但你却是有可能,然而因为你自己毁了!”
啪的一声!赵女士浑身颤抖,上前给了薛小颦一记响亮的耳光。她这一巴掌用足了尽,薛小颦只觉得左脸发麻,口中立刻有了铁锈味,很明显嘴角被打破了。她嘶的倒抽了口气,问赵女士:“被说中了就恼羞成怒,更是证明了害死徐帆的人就是你。”
她吃准了在霍梁到来之前赵女士不会将她怎么样,于是说话也就肆无忌惮起来,恰好处于能将赵女士燎的火冒三丈,却又刚好碰触底线。
从赵女士打电话给霍梁,到霍梁出现,期间甚至没有用到两个小时。严格算起来的话,从薛小颦失踪到现在也有四个多小时了,但霍梁出现的速度实在是快得令人惊奇。
更令人惊奇的是,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把徐先生也给带来了。
比起赵女士把薛小颦拽在手里的动作,霍梁就显得随意许多,徐先生被五花大绑丢在了地面上,薛小颦看得真切,霍梁手里拿了把手术刀,此刻正y冷地盯着赵女士。
她从没见过这样可怕的霍梁,就好像他是从地狱里爬出的魔鬼一般,没有丝毫感qg或是怜惜,有的只是残酷的嗜杀和冰冷。
“老公?!”赵女士吃惊不已,徐先生在地上毛毛虫般扭了两下很快就不动了,原因无他——霍梁抬起一只脚踩住了他的脖子。
赵女士立刻将刀子比在薛小颦肚子前面威胁道:“把我老公解开!然后让他过来!否则别怪我对你老婆和你老婆肚子里的孩子不客气!”
“是吗?”霍梁罕见的弯了下眉眼,做出类似笑的表qg,但他眼底没有丝毫笑意。“你打算怎么个不客气法呢?”
赵女士莫名被霍梁身上的y鸷震慑到,挟持着薛小颦往后退了两步,只重复道:“放开他!否则、否则我就戳穿你老婆的肚子!”
“好哇。”霍梁很赞同的点了下头。“我并不想要这个孩子,你即使戳穿她的肚子,我一样可以把她救回来,而他……”霍梁弯下腰,手术刀就像是玩具一般在他指fèng间转动,谁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徐先生便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原来是两只手掌被钉在了地上。
霍梁慢条斯理地拔起手术刀,嫌弃地在徐先生身上擦了擦。见赵女士害怕了,不怎么诚心地安慰道:“如果小颦少了半根头发,我会将你丈夫和继子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剁的gāngān净净。至于地底下躺着的那位——”他厌恶地看了一眼墓碑。“我会把她的尸体拉出来喂狗。”
“你、你敢——”
“你可以试试看,我敢,还是不敢。”霍梁一步一步朝赵女士走过去,赵女士吓得连连后退,薛小颦也被迫和她一起往后退。
“我!我会杀了你老婆!”赵女士色厉内荏地吼叫,试图停止霍梁的脚步。
“谁也不能把她从我身边夺走。”霍梁猛地抬起眼,趁着赵女士被吓得浑身僵硬的时候,薛小颦狠狠一脚踩在她脚上,两手抓住赵女士握着刀的那只手,用力一掰——赵女士惨叫一声,她立刻大步往前扑进霍梁的怀抱,心惊rou跳地说:“我cao,又被绑架一次。”
她是不是该办个年费绑架卡?
霍梁抱了她一下,又吻了吻她的唇瓣,将她松开。薛小颦一头雾水:“……霍梁?”
他却一步一步走向赵女士。赵女士被吓得摔倒在地,刀子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霍梁,这个从她肚子里出生的孩子。她甚至恐惧地随手抓起地上的泥土去扔霍梁,一边扔一边大叫:“你这个怪物!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杀了你!杀了你!去死吧!你怎么不去死!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