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这么呆……薛小颦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探头去看,霍先生正黑着脸坐在地上,头发有点乱,显得有几分孩子气,就连生气的模样都有点像小孩子。薛小颦对他伸出手,他先是气鼓鼓地看了一会儿,才勉为其难的接受,拉着薛小颦的手又回到了chuáng上。
好在地上铺着地毯呢。薛小颦关怀地拍拍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然后问:“有没有摔疼啊?怎么那么不小心?这么大的chuáng也会掉下去,你是小孩子吗?”
谁知道好端端的,一句你是小孩子吗又把霍先生给惹毛了,他刚跟她面对面的坐着,这一下就又转过身背对她了。薛小颦啼笑皆非,也是生平头一次看到这样的霍先生,觉得有点可爱,又有点滑稽,就跟之前一样戳他。
这一次霍梁吸取了掉地上的教训,坚持不动。薛小颦越戳越来劲儿,顿时也不困了,一个劲儿地戳霍梁,戳的他忍无可忍,转过身一把握住她两只不安分的小爪子,放到嘴边咬了一口,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不想睡吗?”
薛小颦从这句话里听到了危险的意思,立刻严肃道:“我睡着了。”说完闭上眼睛打呼噜。
霍梁却说:“晚了。”
“gān、gān什么呀!”薛小颦深觉自己可能又给自己挖了个坑,正同qg自己呢,霍梁就已攻城略地,而她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房间里太黑,灯昏huáng,作者没看清。
做完之后习惯xg拥抱,薛小颦问霍梁:“你什么时候走?”
“走?去哪儿?”
“回你家呀!这可是我家,我老公一会儿就回来了。”薛小颦严肃地说。“你快走,别让他看见你。从窗户走吧!”
霍梁:“……”他们家住几层她还记得吗?
薛小颦继续严肃:“你再不走,他回来会把你砍成rou酱的!”
从他回来那会儿开始到现在,天……又亮了,这作息可真是难调整,只要有夫妻生活薛小颦就必定赖chuáng,难道以后早睡早起得杜绝霍梁接近她不成?
霍梁说:“我可以为你死。”
谁要他为她死啦!薛小颦白了霍梁一样,趴在他胸口上写笨蛋两个字,又打了个呵欠,觉得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离开这个男人的。她暂时没了睡意,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霍梁说话,海阔天空的谈。霍梁知识面很广,是个非常好的老师。只可惜薛小颦不是个乖学生,她找霍梁说话,纯粹是想听他低沉有力的声音,仅此而已。
“对了,徐璈那事儿怎么样啦?”薛小颦才想起来,她都把徐璈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霍梁淡淡地说:“他会有一段此生难忘的回忆。”
轻描淡写的,薛小颦觉得徐璈被抓走了,又是以绑架等罪名起诉的,判了刑,她也就不管了。但只有霍梁知道,徐璈面对的都是什么。等到他白发苍苍从监狱里出来后,一定会“感谢”这个世界教给了他那么多。但这样的话就没有必要跟薛小颦说了,她相信正义跟法律,霍梁心想,自己……也相信吧。否则他会亲手宰了徐璈,而不是将他扔进监狱。
又说了一会儿话,霍梁睁着眼睛好一会儿没听见薛小颦再问自己话,低头一看,她睡着了,呼吸轻浅安稳,睫毛纤长,霍梁忍不住抚摸着她柔软的发,真希望她一辈子都这么快乐,真希望她一辈子的快乐都有他参与。
薛小颦这一觉睡到下午,错过了早餐和午餐,直接吃下午茶,顺便听八卦。
她醒过来的时候霍梁已经解除妄想,他的白大褂被丢在了垃圾桶,看起来他自己也很嫌弃。但薛小颦总觉得那血迹有点不对劲儿,可霍梁qg况在日见好转,她也不想去怀疑什么,虽然对薛小颦来说——洁癖严重的霍梁会容许自己的白大褂上出现血迹,这其实是件很奇怪的事qg。他连别人坐过的椅子都不愿意做,走路时沾染到的灰尘都会不高兴,又怎么会主动弄脏自己的白大褂?
不怀疑归不怀疑,关心还是要关心的。薛小颦想着有一次她去医院,听到那位很可爱的护士长说霍医生急得白大褂上还带血就走了出去,但霍梁那么爱gān净,容忍不了脏乱和污秽,怎么会让自己身上有血迹?
除非……那对他而言,象征着什么。
这都只是薛小颦的猜测,她没法就这样直接去问霍梁,好像自己很不信任他一样。而且就目前来看霍梁的qg况的确是有所好转,现在他妄想出现的时间越来越长,恢复的时间则越来越快,假以时日一定能完全康复,薛小颦如此相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