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种近乡情怯的迟疑,陈弋白张了张嘴想问范若希母亲的事情。

范若希一见他这表情就猜到他想问什么,她现在并不想回答,干脆转移话题问:“柳叔叔也受了伤?”

见她不想说,陈弋白也不问了,他叹了口气,从床上下来,边道:“他的伤看起来比我的严重许多,要是你没什么事,跟我一起去看看他吧。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醒,刚刚问还说没有,我也没来得及打听他那边的具体情况。”

说着陈弋白一只脚穿上拖鞋,另一只裹着厚纱布的脚光着,在旁边拿了跟备用的拐杖就要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哪怕范若希现在正担心着柳衍,看到这情景也禁不住嘴角一抽,她忙制止陈弋白,“叔叔您等一下,我去让人给您送张轮椅进来吧。”

陈弋白随性惯了,一点都不在乎有没有轮椅,“没事,不远,这样走着过去就行。”

范若希过去扶他,还想再劝说几句,却拗不过陈弋白。好在外面的保镖听到他们的对话,让人送了轮椅过来。

范若希扶着陈弋白刚走到门外,就见到一名护士推了轮椅轻快地走过来。有现成的轮椅,陈弋白倒没有再拒绝,他让一个保镖推着他往柳衍的病房内走去。

柳衍住在陈弋白的上一层,也是一人间的贵宾房,而且柳衍的病房还要豪华些,客厅卧室厨房,基本的配置一个都没少,比起酒店的套房也不遑多让。

柳衍的病房十分明净,进了他的病房范若希发现不止门外有保镖守着,病房内也有两个,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看护和一个医生在,不过他本人只是吊着水,头上裹着纱布,看起来伤得并不算太严重。

见到陈弋白和范若希过来,其中一个保镖对神情严肃的陈弋白道:“先生只是有些脑震荡,脚也有点骨裂,陈先生您不必担心。”

“那就好。”陈弋白明显松了口气,“医生说他什么时候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