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庭的手遮住了他的脸,长得大就是好。
等到黎庭暂时性亲够了,放过他的嘴唇,向阳茫茫然眨眨眼。
他的手垂着,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弃了抵抗,他为自己的没出息而感到些许羞耻。他想扭开头,或捂住脸,从这儿消失,然而黎庭困着他,逼迫他看着自己。
“对不起。”黎庭道歉,“还没等你同意。”
事后道歉有什么用?向阳更茫然了。
习惯性地想要回答“没关系”,但怎么也说不出口。向阳结结巴巴地说:“你怎,怎么能,这,这样……”
黎庭:“这是给我的报酬。”
向阳说了声“哦”,嘴巴还张着。黎庭没忍住又低头再亲了口,响亮地“啾”了一声,不等目瞪口呆的向阳再说话,他熟练地运用道歉技巧:“对不起。”
他的表情没有半点羞愧,好理所当然,一瞬间向阳都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
怎么都不对吧,为什么黎庭要亲他?
向阳紧张的时候就会眨眼睛,还有转移视线,忽然下蹲,从黎庭的囚禁之中钻开了。蹲着的姿势不好移动,他还往地上栽,好在身体反应快,撑了一把,蹿起来的时候又后跳了几步。
他看着黎庭,感觉哪里都奇怪,但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要黎庭在视线内,那他就没法好好思考,思路全是打结乱套的。
下一刻,向阳转头就跑。黎庭以为他要干什么,可能是像以前做不出题目那样,来回走动让自己冷静。他在原地站着,没想到向阳一溜烟儿就不见了,半句话都没留下。再过了片刻,黎庭这才反应过来,向阳这是一声不吭逃跑了。
向阳狂奔在回家的路上,心脏撞胸膛,仿佛比奔跑的脚步还急。耳朵快要烧起来了,脸也是,脖子也是,全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