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书搂住他的脖子,问:“真有这么不舒服?”
霍阑皱着眉:“我很担心……你晚一点把小谊的起居习惯表送过去。”韩锦书刚要拿便签本记,霍阑又看了看他,有些迁怒地伸手捏捏他的脸,“都是你出的主意,如果没有用我就惩罚你。”
韩锦书笑得还挺开心,放下本子过来贴着他的脸蹭了蹭,直接就把霍阑蹭到没脾气了。两个人在办公室里白日宣淫,韩锦书捂着嘴不敢呻吟出声,做完后提前下班回家给霍阑做饭,边做还边忍不住笑出声。
他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有些太坏了。
直到第二天,韩锦书整理包的时候,摸到那张起居表,才发现自己昨天忘记写起来给齐先生送过去。他又仔细回忆半天整好医疗箱,连忙让陈司机先去了齐家,送完道了歉才回公司,乖乖告诉了霍阑。
霍阑把这个记在账上,说要以后一起罚他。
霍谊和齐斯嘉订婚后,霍阑不是很愿意去见那个“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骗了自己弟弟”的男人,因此几乎所有的接触都由韩锦书来进行。齐斯嘉是个不错的人,霍谊也很喜欢他,韩锦书在私底下舒了一口气,放下了一个担子。
也因此,韩锦书对着霍阑时越发不懂得收敛了。霍老先生住在霍家院子里的阁楼,不住主宅,他随霍阑回家时,偶尔也会在这大房子里的某一次做爱。齐斯嘉带着霍谊回来的前一天晚上,霍阑就把他压在浴室的镜子上做了。韩锦书一边喘着气,一边去握他的手,他们两个人手上的檀木手链碰在一起,霍阑便抓起他的手腕来咬了一口,将他cha射了。
韩锦书手链遗落在台子上,第二天才想起来要取。
霍谊和哥哥联络感情,他带齐斯嘉去见骆小姐,保持着礼貌的笑容在旁边当背景。待他们要去见霍老先生时,韩锦书仍然不是很敢面对这位老人,又悄悄附到霍阑耳边,道:“我先回去睡午觉可以吗?你的房间借我。”
霍阑正盯着扑到齐斯嘉怀中的弟弟,默默磨牙,听见韩锦书的声音才回过神来。他昨晚把人折腾得有些过了,听了这话也只是不动声色揽了一下韩锦书的腰,在他耳侧调侃道:“我的房间怎么能叫借呢?”
韩锦书抿唇笑笑。
他睡到傍晚才起来,知道霍阑一家人要一起用饭,所以自己先吃了,以此来避开和霍老先生的接触。晚上霍谊他们陪完霍老先生回来主宅了,韩锦书觉得自己该避个嫌,不方便留宿,刚要去跟霍阑说自己先离开,便有佣人来找他。
“霍老先生请您过去一趟。”
韩锦书僵了僵,苦笑着跟上佣人的步伐。
上一次单独找他,霍老先生提醒了他霍阑终归要结婚生子继承家业的事,令他安分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次找他,可能是因为自己最近过于得意忘形了吧。
第十八章
这个阁楼装修得很清雅,韩锦书也来过不少次,然而却很少有余力去仔细欣赏它。霍老先生坐在厅内,并没有直接切入正题,而是先让他坐下,沉吟着道:“给我泡个茶吧。”
韩锦书泡了茶,霍老先生把电视切了两个台,最后在一个新闻节目上停下来。韩锦书悄悄抬眼看,看不出个究竟,收回眼神让自己维持平静,慢条斯理地斟茶。
他心里有些不安,感觉自己像是正在等待着审判,一把刀悬在头上空,不知何时便会落下来。
电视上的外国主持人正念着报导,霍老先生看得专注,过了一会儿突然道:“韩助理。”
韩锦书绷直背脊,等待吩咐。
“一把老骨头了,坐不久,坐久了脖子就疼,”霍老先生道,“听小阑说你会按摩,帮我试试吧。”
韩锦书摸不准他什么意思,只应声好,绕到他背后拿捏着力道为他揉按起来。一边按摩,他一边暗暗打量这位老人。
霍老先生三十岁才生第一个儿子,迄今也又是一个三十年了。几年前他第一次见到霍老先生的时候,对方虽有老态,但还算神采奕奕,四年过去了,经历了小儿子出事变傻与亲戚谋权的事,霍老先生已经瘦弱不少,原先威严的气质也退去许多。现在的他看起来,不像是一代大家族掌权人,反而更像是个普通的老人。
韩锦书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垂下眼帘。
许久,霍老先生才放松身子,叹气道:“你是不是很紧张?放松一点,我不是叫你来问罪的。”韩锦书低低“嗯”了一声,霍老先生便又道,“你对小阑是怎样的,我都看在眼里。前几年小谊出了那种事,一直都是那样的状态,我心里难免会难受,也觉得,小阑一定要平安无事,结婚生子传承家业,过正常人的生活。你对小阑很好,也很体谅他,要和他在一起可以,但是你是个男人,绝对不能阻挡他的路……我们这代人,对男人和男人这种事,总是不太能接受的,我想你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