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不时会给霍阑打电话,问问霍谊的情况,也问问他在那边怎么样。但电话的时间有限,断掉之后,短暂被驱逐的寂寞便又成倍围绕上来。
可能是入冬了,这间房子内的寒气开始钻到每一个角落,令他手脚冰冷。
鬼迷心窍之下,韩锦书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过了四十秒,毫无悬念地没人接听。他拨了第二次,这次只等了十几秒,就干脆被挂断。
韩锦书打了第三遍,这次终于被接起来了,但对面却没人说话。他张了张口,好久后才道:“爸,钱收到了吗?”
“收到了。”他父亲的口气很冷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别打了,你妈等会知道了又要气得躺一天。”
韩锦书客套地说了句辛苦了,将手机放下后,突然把后盖打开电池扒出来丢在一边,衣服也懒得换,掩上被子把自己盖在里面。
他以前也谈过两次恋爱,都在大学时候,都是被人追求。第一次是关系还算可以的一个同学,很快就劈腿踹了他,第二次是他放假回家期间偶遇的同校,长得不错但是脾气狂躁,追人的时候还装得人模人样,韩锦书一答应,他便开始渐渐暴露本性。
韩锦书脾气温和,在他再三的保证之下相信了他一次,然而偏偏在这时候,他的母亲发现了。
母亲气得心脏病发住进医院,父亲愤怒地打了他一顿。他出了柜,回头一看,那个先前对他诚恳许诺的人却怯于承担责任,抛下他跑远了。
当时的他浑浑噩噩了很长一段时间,痛苦茫然,不敢再相信任何人对他展露的好意。
现在再回想一下,其实也没有那么难过,甚至他连那两个人的脸都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