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陆离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么大的时候,不是天真烂漫嚼糖的年纪,也好不到哪儿去,那会儿有杨景程待他好,他也不会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后来在这生活的波澜里跌跌撞撞,才发觉比起内心的苦逼,生活才是更为艰辛的。
然后就没了那么多情啊爱啊的,一心只想把生活搭理的好一点。
偏偏他自己一个人过不好。
谢陆离无端端的在办公桌前发了会儿呆,助理敲门进来了,把整理好的文件放到他桌子上,看见他了压在手下的本子。
谢陆离也意识到了,连忙合起来。
助理转了下眼睛,怕谢陆离骂她,赶紧跑了。
本子上也没什么别的,只是谢陆离发呆的时候随手画了一堆鬼画符一样的东西——他原来从不这样。
邮件响了一声,原来是出差安排。
时间不短,正好半个来月,下周就动身去欧洲了。谢陆离叹了口气,心里犯懒不想动。
他该走了,还这么久,干脆豁出脸去死缠着温成言最后一个礼拜吧。
下班之后,谢陆离给温成言打电话,没人接,隔了会让又打,还是没人接。谢陆离知道温成言的课表,这会儿十有八九是在学校里。
谢陆离直接奔着他学校去了。
这点,学生们要么出去玩了,要么还在吃饭,教学楼里没那么多人。谢陆离先是去了画室,温成言他们的画室是一栋老旧建筑,不知道哪个年头留下来了,一面墙全是爬山虎,现在时候没到,只有枯枝。走廊里的灯也十分昏暗,脚步声能发出回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