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烧了,我帮你请假吧,”我给他掖了掖被角,“我留在家照顾你。”
林晟紧紧蹙眉,嘴唇干到起皮,声音嘶哑虚弱:“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我突然就想怼他是不是真觉得自己是神人,发高烧了也不需要人照顾,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
但话到嘴边又不忍心说了。
他的脸异常红热,眼周泛红,烧得眼尾那颗痣都快要化掉了。
我压低声音,尽量温柔地说:“反正我已经迟到快一节课了,早自习都下了,我今天不去了,就留在家照顾你,好不好?”
病号似乎是没有精力再跟我争辩了,无力地点点头。
我请过假后,找出了家里常备的医药箱,发现没有退热贴了,就接了盆水,轻手轻脚地走到林晟的房间里。
小时候我发烧的时候,奶奶会拿冷毛巾敷在我的额头上,林晟就站在一边帮她拧毛巾,时不时投来关心的目光。
我也没正儿八经地照顾过别人,只能依葫芦画瓢。量体温、敷额头、吃药、睡觉,按这个步骤来总不会错的。
林晟像玩偶一样被我搂在怀里,就着我的手把药丸含进嘴里。他干燥的嘴唇磨过我的掌心,竟有些痒。
他滚烫的后背抵在我的胸膛上,我害怕他感受到我加速的心跳。
林晟吃完药后就躺下睡觉了,而我依然不能平静,跑去厕所解决了一番。自觉甜蜜又龌龊。
我搬了把椅子坐在林晟床边,床上的人似乎还没睡熟,听见了这点动静,便自己往里挪了挪,让出一个空位。
他没有说话,我却读懂了他的意思。一瞬间,我好像也发烧了,耳根火灼一般地热。
我控制着自己忍不住发颤的声音说:“我不躺,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