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到文珂当众说“音频被剪掉了,因为涉及到其他人的调查时”一部分的时候,他脸色顷刻之间就煞白一片。
他一个人在套房里踱步了几圈,疑神疑鬼地喃喃道:“他剪掉了什么?”
他忽然顿住脚步,神情森然地抬起头,咬紧牙,寒声道:“他知道了——”
“他知道了。”
再次重复一遍的时候,韩兆基的额头已经微微暴起了青筋,眼里泛起了狠厉的杀意。
……
清晨时分,一辆宾利已经悄然从高铁站接上了韩战,向b市的市郊驶去。
坐在韩战身边的是文珂,两个人无论是谁的神情都十分憔悴,但是都强撑着坐直了身体。
“韩江阙还没醒。”
韩战仿佛一夜之间又老了许多,他靠在车座上,低声道:“腺体手术做完了,但是就像医生说的那样,一直都在昏迷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
文珂双手交叠,一直沉默着。
他甚至没有多问,垂着头的时候,连一丝伤痛的神情都不愿流露出来。
韩战微乎其微地皱了皱眉,随即道:“我赶过来,是想看看b市把姓卓的捉捕归案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