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乐一边照常聊天,手倒也没闲着,见付小羽吃完了便很自然地又一只只地继续剥,不一会儿就在盘子里又堆上了一座小山。

可付小羽却很快就放下筷子不吃了,他转过头矜持地喝酒,也不插话。oga身上穿着乳白色的白毛衣,只有脖颈的一圈儿是灰色的渐变斑纹,那设计倒很像是布偶猫。

许嘉乐扫了他一眼,倒也懒得多问。

他本来也没多想照顾付小羽,只是想oga手被扎到了,再剥虾肯定会疼,所以才顺便代劳,现在见他不吃了就干脆不剥了——自己吃。

谈话还是围绕在怀孕和育儿方面,许嘉乐一边吃虾一边问道:“文珂,你俩领证了没?其实婚礼的时间倒没那么重要,等你生完孩子恢复身材了再筹备也来得及。”

餐桌上忽然安静了下来,韩江阙没说话,文珂不由也有点尴尬。

两个人之间那有些灰暗模糊的地带,就这样突然被踩中,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但许嘉乐何其敏感,气氛刚一有变化,便很快意识到不对劲,他随即推了推眼镜看向韩江阙:“韩江阙,问了这么半天,原来你这爸爸当得都不正式啊?”

他的语气虽然是开玩笑的,但是这句话显然也有点追问的意思了。

文珂马上笑了一下,用杯子碰了一下许嘉乐的杯子,说:“我们这不都是预备役爸爸吗,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他很快就从刚才的尴尬中缓和过来,语气也像平常一样温和。

许嘉乐见文珂这么说,眼神不由有些复杂,但马上也就配合着文珂举起杯子碰了一下,把剩下的红酒一口干了,没再多说什么。

“……”韩江阙一直沉默着握着筷子,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了一下,但是最终却还是没开口说话。

……

饭后,付小羽就把韩江阙拉到房间里,说是有点事要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