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静养了,阿迁陪着她。”傅凌的眉宇间雾沉沉地站在他chuáng边看了他一会,“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qg的?”
“很早了。”
偌大的病房里没有其他人,空气似乎都凝滞起来,傅政目光黯淡,下巴上青紫的胡茬有些凌乱。
“从小每件事qg都瞒不过你。”傅凌似乎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在他chuáng边的椅子上坐下,“你不想问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非是些成年旧事罢了。”傅政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前车之鉴,我也没受得多少好处。”
当初傅凌以自己亲身的经历警告他,不要明知不可为而非为的时候,他还是大意地放了自己一马,以为可以侥幸地躲过今天的局面。
说到底,他们父子两个,一个放弃后抱憾、一个不肯放弃终得鲜血淋漓,五十步笑百步,都是一样惨不忍睹。
“至少你赌对了。”良久,傅凌仿佛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伸手把地上的被子和保温杯拾起来放在茶几上。
傅政浑身一震,目光直直地扫向傅凌,只见傅凌没有再看向他,背着手慢吞吞地朝病房外走去。
…
正午的光线卷走了薄冬渐近多日的湿冷,窗外稀疏的树影斜斜地倾进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