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邵群坐在躺椅上,抖了抖指间的雪茄,慵懒地问:“走了?”
手下对著他点头。
王邵群嗤笑了一声。他尽管心里有些不痛快,但是这样的心情很快就被一种无法言明的雀跃淹没了。
他想到了楼上的保险柜里藏著的那一叠东西,还有从白长博手里接过这些东西的时候,那种连心尖都在颤抖的激动。
人不可貌相。
当年,十几岁的他跟随父亲去到白公馆。他那老是对著白老爷唯唯诺诺的父亲,在和白家那长得跟女娃儿似的老么谈过几次话後,他的父亲对他这麽讲。
那一次,他赌对了。
王邵群哼出一口烟。
白长博实在是个人物,运筹帷幄、手段心计,那都是顶顶的──他有些没法想象,如果没有苏陌这个人,那今天的结局又要如何改写。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了。
就跟白长博的死活一样,这些对他都不是那麽地重要了。他已经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尽管这个过程是如此的不光彩。
但是他毕竟不是白长博,他当不成他,永远也没办法取代他的地位。
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必要去为难苏陌──没有谁喜欢平白无故地让手里多一条人命。
“爸爸!”
一双儿女的呼唤将王邵群的心神拉了回来,他冲著那可爱的一双儿女愉快地微笑。
那个夜晚,他跟白长博在船上交易,他确实是想要白长博的命不错,白长博反应倒是快,把他们骗到闸板上,自个儿跳入了海水里。他没让人下去找,带了一点放纵的意思──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不论如何,棋局已定,他已经是最後的赢家。
苏陌从王邵群的别墅离开之後,他漫无目的地走著,走累了,就蹲坐在走道边。
他将重心往後挪,仰头看著天。
白色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