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无故地想起了许多的过去。一些他以为已经遗忘的记忆,一点一点地跳蹿出来。那是名为苏陌的少年追逐的爱情,然而,故事里的人都已经远去,留下来的不过是回忆的残渣。
他曾经那麽爱他。
但是在姚一霖握著他的手,带著泫然欲泣的神情,向他寻求一个答案的时候,他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一切的彷徨、挣扎,在他本能地想起白长博的模样时,眼前的世界仿佛清明起来。
不知道在曾经,那个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悄悄地牵手、十指交缠的他们,会不会想到未来会有这样的结果。
男人乘著飞机回到了s市,即有司机在外等候。
西装笔挺的男人坐在後座,连续几日的失眠让他的脸色极其难看。他不断地用手掌摩挲著额头,手机已经响了无数次,连前座同行的随扈也不禁面露不安地说:“姚总,您要麽接一下,也许什麽急事……”
“他妈的给我住嘴!”姚一霖直接将手机取出来,烦躁地拔出了电池,用力地甩开。接著头痛欲裂地弯下腰,掩住了眼。
随扈欲言又止地看了看人,最後还是识相地收回了视线。他的脸上除了不满之外,更多的是凝重的神色──这段时间公司一日不如一日,先是外资纷纷撤股,前些日子又受到股市风暴的影响,公司的资产整整缩水了一大半不止,此外,又因为最高决策人的喜怒不定、自恃甚高,鸿邦集团渐渐呈现出摇摇欲坠的险象,公司里但凡能力卓越的,有哪个不是乘机跳槽另谋高就的……
这次的工程,和鸿邦过去承接的项目比起来,实在是不堪一提。连一点小纷争都要闹到总负责人亲自出面解决,公司内部的问题可想而知。
至於这些现象,姚一霖又如何瞧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