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身上的男人很沈,价格不菲的西装全都泡了水。少年还来不及瞧清楚,唇就被人用力地堵上。
嘴里是熟悉的味道,连酒精的香气都是他所熟知的。
在这段时间里,少年已经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他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看著客厅华丽的吊灯,表情是近乎麻木的呆滞,一直到男人猛然进入他的时候,他浑身痛得一颤。
他不知道男人是遇到什麽事情了,但是最近这样的次数实在太频繁,在没有前戏的情况之下,每一次的交媾都像是一场酷刑。少年死死地咬著唇,一直到後来终於禁不住疼的时候,他两手紧攀著男人的肩头,发出了破碎的鸣咽。
事毕,男人坐在地上,少年侧身躺著,连蜷缩著睡觉的力气也被抽干了。
男人没有说话,他两只夹著烟,眼里同样布满了血丝。
“苏陌,起来……我抱你去楼上睡。”男人捻熄了烟,哑声地唤了一句。
少年没有任何反应。
男人静了一静,然後伸手去碰少年的身躯。滚烫得吓人。
医生又被请了过来,但是因为後方裂开了,得动手术。少年的体温居高不下,不断地出冷汗,到天亮的时候,男人才决定将人送到私人医院去。
男人站在病房外,他缓慢地将脸贴在门上,两手紧握成拳,同样惨白的面目带著一抹颓然的神色──他妻子的父亲出了事,虽然不是他经的手,但是他却有出这份力。
深夜,当他瞧著那藏在柜子里的警徽时,就会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逆流似的。
他已经越走越远了,但是他停不下来,也不能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