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博坐了两天的飞机,正是疲累的时候。一下车就有什麽缠上来,当下管不住力道,伸手就把人给推倒了。苏陌嚎了一声,白长博才眯眼看清了人。
也许当时白长博眼里那就是个没教养的野孩子──苏陌的母亲没好好管教过他,苏陌也并不理解亲生父亲并不是可以随意任人撒泼的对象,是故在小苏陌开始嚎哭的时候,白长博拢拢西服外套,冷睨了一眼就进屋子去了。
苏陌在屋外哭了一晚上,一只脚丫赤条条地踩在薄雪堆里,任人怎麽劝都不走。
然而过了两天,苏陌就会又缠上来,赶了还要再来,这样不寻常的纠葛一直持续到了前些日子为止。
但是两父子这样一来二去,如今关系走到这份儿上,也许真是要到头了。
姚一霖到警局上班,沿路来接收了几道不寻常的眼神。当他走进办事大厅的时候,总算是理解到那是怎麽回事了。
前头不远处,少年背对著自己跨坐在椅子上,正一人顾自地哼著曲。
“姚sir。”负责档案区的同事一见到门口的正主儿赶紧快步上来,看了看苏陌,拿起文件夹小声道:“你昨天没来,那小子一早就过来,今天也一样。刚才刘sir都来赶人了,他老说和你认识,你是不是被什麽奇怪的人缠上了……”
姚一霖扔下一句“你去忙吧”,接著脸色有些难看地走向前头。
苏陌摇晃著椅子,目光四处兜转,这里他也还算熟悉,抬眼看过去大部分都是熟面孔。也不知是不是碍於苏陌背後不为人知的後台的关系,厅里居然没人真正把他给撵走,似乎都颇有默契地无视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