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当然的。
苏陌先前信这话,後来就死也不信了。
他听说,白爷後来去了洛杉矶,定居在那里,不为别的──刚出生的小女儿心脏有些毛病。
那时候苏陌也才上初中,他想不明白,後来从章伟国那里偶然看到了小妹妹的照片,更纠结了。小娃娃生的漂亮,细嫩细嫩的,从小就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可爱的紧。苏陌当时照著镜子,还拿板子去拍了拍自己的後脑勺,他这後脑尖的,看起来像个小泼猴。
那时苏陌年纪小,做不出什麽正经事。年纪长了点,知道了一些事情,做的事情就更不正经了。
然而,最大的遗憾在於,苏陌的心,死的不够透。
这心眼,实在不知道像谁。
“章叔。”苏陌正好瞧见章伟国从东阁饭厅大门开门而出,便喊了一声。不想,章伟国脸色一变,低喃了一声“少爷”,苏陌丝毫没察觉出异样,“我刚才一点事耽搁了,我现在就进去──”苏陌边说著边去推开门。
“等、等,少──”章伟国没能把人给拦住。
东阁的饭厅虽然不是白公馆最大的,单看面积却也足够办一个小晚会了。中央的圆桌就坐了几个人,苏陌不认得那一些,中央那一位,他倒是化了灰也识得的。
白长博似是在与人谈话被陡然中断,原来不甚和睦的神色,在瞧见苏陌的时候笑意渐褪。
苏陌在捕捉到了白长博不甚欢喜的面色时,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後方。他原想自己迟了,盼著章伟国帮忙在白爷面前说些好话。
然而,白长博却慢慢将酒杯搁下,看著前方,喜怒不知地冷然轻道:“伟国,你是怎麽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