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智文险些要哭出来,“哥,我的亲哥,我真不是故意的,二黑这傻狗灵智将开,嗅觉灵得不行,你身上这味儿又太……太,那个……勾人了些。”
险些把个“臊”字说出来,苟智文急出一身冷汗。
胡彦心里憋着火,这时好生拿捏了苟智文一顿,方才出了口气,等问明白贵宾厅里情形,晓得剧组无法出境,登时怒火又起,“妈的,老子存款快要见底,就等着这部戏进账,不准出境,还拍个屁啊。不行,非得把罪魁祸首揪出来不可,不然下半年房贷都还不上。”
苟智文一听,好奇问,“你能知道贩毒的是谁?”
胡彦眉梢一挑,“等老子施法看一看,自然知道。”
说着双手捻诀,口中喃喃有声,一串咒念下来,便见洗手台前的镜子里露出些影像来。
苟智文惊得张大嘴,好半晌道:“这是……这是圆光术啊。”等看完那镜子中显示的一干景象,方才醒过神,看向胡彦的眼神里都带了崇拜,“你连这个都会!”同居几年,头一次真心佩服起这只狐狸来。
胡彦得意道:“这下知道老子道行多高了吧。”转身把厕所门打开,大步走了出去。
等回到贵宾厅,只见里面已然乱成一团,派出所一干警察正挨个给剧组成员做笔录询问情况,一群人里有叫屈喊冤的,有事不关己看热闹的,有没见过阵仗吓得哆里哆嗦的,当真是众生百相,不一而足。
因为一干人手机都被警察没收了去,陈经理到底没能跟公司联系上,眼见投资的新剧还没开拍就闹出贩毒丑闻,损失还不知如何弥补,不由又气又急,一面应付警察询问,一面冲剧组里那十几个工作人员破口大骂,“到底哪个龟儿子干的好事,有种的现在就站出来,你自己作死别他妈连累别人好不好?”
一旁的编剧、助理、副导演赶忙澄清,“不是我,不是我,那道具箱从头到尾我碰都没碰过。”
黄所长见一时半会儿查不清楚,已在一旁吩咐下去,叫把人全部带回派出所审理。
这一堆人被警察带出去,明天不上新闻头条才怪。陈经理急得快要发疯,便在这时,胡彦越众而出,“陈经理说得对,一人做事一人当,反正今天也逃不掉了,识相的赶紧自己认了,别耽误大伙儿工作。回头哥儿们拍完了戏,回来探监还能给你带点好吃的。”说着走到剧组中一个个子高挑的长发男跟前,轻轻一笑,“程诚,你说对不对?”
那个叫程诚的是剧组里的化妆师,听见胡彦这么说,不由一愣,旋即挤出一抹笑,“理儿是这个理儿,不过,胡哥,这话你跟我也说不着啊,又不是我做的。就算要问,也得问小李吧?”
众人目光登时齐齐看向小李,负责道具的小李已然急得哭出来,“道具是我负责没错,可装东西的箱子都是公司提供的,我真不知道里面居然有夹层啊。再说那些道具只有一部分是我整理装箱的,服装、化妆品和摄影器因为怕弄乱了,都是各人自己负责,我只管最后点数。贩毒这事儿真不是我干的,我没这心理素质啊。”
胡彦点点头,“说的不错。”转头去看程诚,“总共十八个道具箱,今儿早上我到剧组时,小李正在点箱子,我记得当时只有十四个,之后你、汪姐,还有章哥,你们各带了一只道具箱进组,里面装的分别是化妆品、服装和摄像器材。小李当时挨个把箱子打开查过,做了清单记录,我当时就在一边,看得清清楚楚。
汪姐那箱子里的戏服和配饰塞得太满,小李怕衣服变形,就把几个发套和另一只箱子里塞不下的道具枪拿出来放到你那箱子里去,你当时去了厕所,等回来看见,马上把发套和枪拿了出来,说是怕化妆用的颜料洒出来把发套弄脏了,小李只好又拿了一只箱子出来,把汪姐箱子里的东西分了一半出来。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就算你怕染脏了发套,那道具枪又不怕,怎么也要拿出来?现在一想,莫不是怕安检时道具枪会引来关注,所以死活不肯把枪放你箱子里?可是你又为什么会怕安检关注你的箱子呢?”
胡彦话音刚落,厅内众人目光瞬间聚集在程诚身上。
程诚脸上那笑登时挂不住,冷冷道:“你这是怀疑我了?可道具箱是剧组统一提供的,昨天晚上我跟章哥他们去喝酒,半夜散场才去剧组领了只箱子回去,不过半个晚上,我怎么可能做出一个夹层来。再说,先前发现毒品粉末的可还有只箱子,那箱子我碰都没碰过,你还想怎么栽赃我?”
摄像师大章点点头,“对对,我们昨晚从酒吧出来就凌晨一点了,领了箱子回家,再收拾东西,今天一大早又到剧组报到,这点时间哪儿够弄出一个夹层来。小程家离剧组比我还远,时间上更紧张,怎么也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