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苇只得收住脚,坐下吃茶。
不多时,饭菜端上来,谢霖先盛出一大碗羊汤放在谢苇面前,「先喝一碗去了寒气再用饭。」
谢苇喝了一口,道:「盐放少了,味儿有些淡。」
谢霖亦尝了一口,觉得咸淡适中,但见谢苇如此说,便道:「我叫金宝拿盐来,再放些就是。」说着去门口喊人。
趁他离桌,谢苇自袖中抽出那瓶曼陀罗散,往谢霖那碗汤中撒上少许,又迅即收回,待谢霖重又坐下,药粉已然混在汤中,看不出分毫。
不多时,金宝拿了盐罐进来,重新调了汤味。
谢苇在外奔波一日,待一碗汤下肚,顿觉出饿来,连扒了三碗饭。谢霖却是晌午那顿陪着姐姐用了不少,晚上便有些吃不下,那汤也只喝了小半碗便撂下了。
待晚上就寝,谢苇照旧三更起身,下床去摸索着穿衣,一身玄衣才穿戴整齐,正要开门出去,便听身后道:「三更半夜不睡觉,做甚么去?」
谢苇一脚跨在门外,一脚留在门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登时愣在当场,眼睁睁瞅着谢霖翻身坐起,下床来点起了蜡烛。
烛光一亮,映出谢苇一身装扮,谢霖看了心里便是一惊,只他早已不是当年那等无知少年,这几年阅历渐增,益发沉稳,慌而不乱,先到桌旁坐下,这才不紧不慢道:「看你这身打扮,是去杀人,还是越货?好歹先与我说说,日后东窗事发,也好与你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