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也跟我们一块儿逛,他最喜欢的人是kurt ba,nirvana的灵魂,只要有他们的磁带或cd他都会买下来。对他而言,ba是个永远的名字,尽管在九四年叫这个名字的人就已经死去。
“死亡,是因为他的音乐早已到达巅峰,激情与爆炸都玩了个遍,再没什么好干的了。”他以平静的语调说起ba的死,眼神却充满莫名的狂热:“……能走到他这一步,才是最爽的。”
我不知他说的到底是哪一步,音乐的巅峰还是吞枪自杀,所以我接着问了一句:“你该不会……想自杀吧?”
冷冷的表情和声音:“关你屁事!”
其他的几个男孩“噗”的齐声轻笑,小毕则低声挑衅:“怪胎!装什么啊……还敢比ba,什么玩艺儿……”
难得这次林东没发飙,只是一言不发的走开了,孤寂的背影如同一头负伤的野兽,我碰了碰小毕:“你说的有点过分,他生气了吧?”
小毕对着我翻了个白眼:“……舍不得?他就是这副德性!”
除了林东和我,所有人都得回家过年,包括小毕,他说好几年没回,估计这次不会再大吵了。于是腊月二十八那天室友聚餐,为他们送行也为我和林东提前团年。
我们在自己的小屋里搞了一大盆羊肉火锅,喝的酒的自然是二锅头,虽然我一向喝不惯这种度数太高的,可那天也准备好了豁出去。
可能因为小毕第二天就要走,对林东的态度好多了,对我更是难分难舍,主要是让我好好照顾他那套新鼓。他们排练的地方在地下室,太潮湿,他好几天以前就把鼓搬到了自己床上,晚上都和我挤着睡,我在酒意中轻佻的挑逗他:“我和它,谁重要?”
他思考了好半天,第一次露出为难的表情:“……你可别怪我,还是它比较重要,不过……你是仅次于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