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临:没跑,起得早。
方骆北:投食了,记得吃。
王导讲着戏:“林曦这个瞥裤脚的眼神要到位。”
简临回过头,认真地应下,似乎是在应王导,也似乎是在应方骆北:“好。”
王导点头。
方骆北勾唇。
而早上这小半天的拍摄,非常顺利,无论是隔窗对视还是低头看裤脚,简临情绪和神情的把控非常到位,比王导要的效果还要传神,尤其是林曦看到罗誉进门、站起来和罗誉面对面、低头看裤脚、再抬眸对视的几个眼神变化——
王导:“完美!”
方骆北拍完后,开玩笑,示意自己的裤腿,说:“这有什么可心动的?”
王导冲他摆摆手,懒得理:“你不懂。”
简临也看看他:“你不懂。”
王导:“就是!”
方骆北瞄了眼简临,抿唇笑,半真半假慢吞吞的口气,似乎是在说戏,也可能不是:“嗯,是不懂,毕竟我是大雨天撑伞追出来,弄得裤脚都湿的那个。”
简临抬眸看看他,抿了抿唇,转开视线,眸光里荡着笑意。
方骆北跟着扫了眼简临:“也不知道心疼一下叔叔。”
简临回过头:“不是都跟你走了吗?”
王导以为他们在聊罗誉和林曦的剧情,张口应和:“就是!”
方骆北回视简临:“跟着走不是还跑了。”
简临不吭声。
王导接过话茬:“林曦前面跑不是正常的么,不跑就见了鬼了。”又道:“现在是不跑了,心动了。”
方骆北看着简临,幽幽的:“还是要跑的。”
简临:“……”
王导抬头:“?”
方骆北:“得看紧了。”
王导继续以为这是在说剧情说林曦:“那肯定,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呢,何况这还是只小天鹅。”
方骆北嗯一声:“小天鹅要多喂喂,胖了就飞不起来了。”
王导哈哈笑:“做梦呢你,有身份证,不飞还能坐高铁。”
方骆北没多言,扫了眼简临,简临也回视,两人之间,是只有他们才懂的暗流。
咖啡店雨夜戏份之后,罗誉林曦进入又一个稳定期。
罗誉常来咖啡店,林曦继续打工。
林曦在吧台后,罗誉点东西,店里坐着,在可以看到林曦的位置。
而无论林曦忙不忙,罗誉走前都会在纸巾上留点东西,有时候是几句话,有时候会画画。
罗誉走的时候,会把餐盘端去吧台,林曦看到了,过去接,刚好把纸巾偷偷取走。
是只有两人的秘密,是咖啡店一角的隐秘。
某天,罗誉比往常坐得都要久,走的时候,却没给林曦留下有笔迹的纸巾,而是一张垫在托盘下的叠起来的a4纸。
有同事在,林曦不方便看,把纸悄悄叠起来,塞在挂脖围裙的口袋里,店里空的时候,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拿出来——
罗誉的画,画的是吧台后工作的林曦。
演这段前,方骆北不在,王导随口对简临说:“画画这么耗时间耗精力的事,自己画了玩儿,如果不是画喜欢的人,谁废那功夫。”
简临听了,不动声色,抿着笑意。
等拍这段,剧情里需要用到的画,自然不可能让方骆北来画,都是提前准备好的道具。
结果拍完罗誉画林曦的几个镜头后,方骆北把自己画的给了简临:不细致,足够完整——
不是剧情里罗誉画林曦的内容,是简临趴在窗边喂鱼。
画鱼就画鱼,还给了鱼台词:撑死了。
简临看了直笑,笑完把画叠起来,没给陈阳,回酒店的时候塞进行李箱里收好。
而这段时间的简临和方骆北,就像剧情里的两人,处在一个稳定平和的时期。
戏里,他们是罗誉和林曦,戏外,他们会说话、闲聊。
而简临不再起早准备“谄媚”,反而是方骆北会给简临准备一个食盒,这个食盒不叫“谄媚”,叫“投喂”。
简临也把方骆北的专用分组标签改成了“骆大厨”。
除此之外,他们没有更近一步的举动,简临也没再出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