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长进门时,张启星躲了起来。
他并不是害怕挨骂,当然,副官长如果见到他,也一定不会省去那顿好骂;他眼下是真的不便见人——他脸上的牙印还肿着呢!而且即便把衬衫纽扣一直系到下巴,也遮不住耳根颈项处的通红吻痕。
段珀不舍得走,眼望着冲入房内的副官长,他窝在客厅沙发里不肯起身;而副官长气喘吁吁站在门口,略掉了一切闲言碎语,劈头就说道:“老虎少爷,早上接到了清莱打来的长途电话,说是将军病倒了!”
段珀猛然从沙发中弹了起来:“病倒了?”
副官长上前两步拉住他的手,扭头就往外走:“将军已经进了清莱医院,我们现在马上赶过去!”
段提沙是从来不生病的,如今骤然进了医院,这实在是惊吓到了段珀。跟着副官长一路快步走向电梯,他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脸色也随之苍白了:“爸爸生了什么病?”
副官长在电梯前急的直跺脚:“不知道,电话里也没有说清楚!”
段珀等人急匆匆的上了车,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向清莱。
在汽车行驶的途中,因为毫无清莱方面的讯息,所以段珀越思量越感到可怕,最后就心急火燎的落下泪来,简直怀疑段提沙是有了生命危险。然后他又想自己在外面鬼混了这么多天,一直都没有惦念过爸爸,这真是太无情了。爸爸现在一个人躺在医院里,该有多么可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