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魏程转头看了看袁荆,轻轻一笑:“干儿子。”
“她怎么会有干儿子?”对方想要刨根问底。
“这个啊,”魏程又说,“我和这家的长子关系很好。”
“哦……”
袁荆一直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多亏了魏程代替他与参加葬礼的人寒暄,他才得以最后看看母亲。母亲死的时候不瞑目,双眼一直睁着。医生宣布抢救无效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有些僵了。袁荆试着合上她的双眼,却没有做到。母亲临去之前一定做过一番努力的挣扎,为了她的三个孩子。袁荆在心里进行了最后的告别,在心里留下这最后的影像,直到仪式结束。他知道,之后,母亲就永远也不会在面前出现了。
火化的时候,魏程也跟着从吊唁厅进了火化场。
按理说,只有亲属才可以参加这个最后的仪式。
妹妹和弟弟用眼神询问了袁荆。袁荆看了看魏程,轻轻点了下头,于是妹妹和弟弟就也没多说什么。
依据袁荆家乡的习俗,遗体入炉之前要由长子将烧制的瓦盆摔碎,意为岁岁平安。
一声脆响之后,殡仪馆的人看着袁荆,说:“从来没见过摔得这么碎的,家中今后一定可以没灾没病。”
袁荆笑了笑,没想到一身肌肉还有这个用处。
晚上,魏程和袁荆睡在一起。
魏程从后面抱住袁荆,在他耳边问:“累么?”
袁荆摇摇头:“没事。倒是你,中午的酒席也是你一直在打点着,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