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于最激烈的战区,面对三倍于自己的敌人,即使凭借高效的战机周转率苦苦支撑,然而失败仍然只是时间的问题,而本以为很快就会到达的增援部队则迷失在某一个虫洞里,连讯号都传不出来。
又是一次讨论的时候,绍均手中的光笔忽的一转,落到祁剑的手腕上:“怎么弄的?”
彦仁凝神一看才发现祁剑左腕上包有厚厚的纱布,只是一直藏在衣袖里他没有发觉。
“对方出了个王牌,一个人挑了一支三联编队……”
“三联不行还有九联,九联输掉还有十六联,有什么理由,要你亲自上?”
“可是,我会赢。”祁剑低下头,轻声说。
彦仁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以他对徐绍均的了解,刚才那样的语气,于他已经可算是严厉;而祁剑,那个傲然的对着明都说出:“这个问题我没有必要回答”的祁剑在哪里?
战争在继续,一切都在继续,时间残酷无情的推进,铁角狰狞的残机,淋漓的伤口,以及焦虑的眼神。似乎只有绍均一个人是平静的,苏彦仁对此每每疑惑不解。
照常规一个看守不该和他的犯人有太多的交流,可是当你不再确定明天零点的钟声你是否还能听见,很多的规则都变得不再重要。
徐绍均会告诉他去哪一个舷窗看礼花,各色缤纷溢彩的流光,蓝色的是激光炮,黄色的是轻物质炸弹,黑色的是失去方向的战机,绍均将那情景描述的十分华丽,而彦仁却在窗前看得遍体生寒——那每一道的流光就是一缕消逝的生命。
“为什么,你一点都不怕?”
“害怕会有用吗?这世上有很多事你无力改变,就只有坦然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