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喝完酒又打了架,回去的时候自然就有点晚,进门的时候听说侯宇辰已经到了,这句话听得真是让人有点恍如隔世。谈峻换了鞋上楼,推开门的时候看到侯宇辰站在窗边喝水。
黑暗在前,光明在后,光与影的交界处,身姿绰然,手中的水晶杯子在暗色里闪闪发亮。
侯宇辰听到开门的时候转过身,光影交替之间让他的身形拉得更长,像一柄凝立的剑。
“东西在桌上。”侯宇辰道。
某些帐目必须由侯宇辰亲自拿过来给谈峻过目,那并不是数字有多庞大,而多半是因为来路可疑。
常规的工作,看过归档,谈峻把事情处理好,把b的密钥拔下来交给侯宇辰。
侯宇辰的手指冰凉,这一年的春天香港出奇的冷,温度已经接近十度,谈峻看到侯宇辰单薄的衬衫和西服,随手拉他领口:“怎么不多穿点。”
侯宇辰像是着了火一样的弹开,谈峻的手指停在半空中,有点尴尬。
“你怎么了?”
侯宇辰笑了笑:“此一时矣,彼一时矣。”
以前可以跟你玩,无所谓,尺度多大都没关系,反正知道你这人没节操,就不必去管节操的问题,可是现在不行,多么简单的道理。
谈峻,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不懂。
侯宇辰抱着肩看着,笑容很温润。
谈峻低头想了想,笑,索性退开几步靠在墙上:“你最近很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