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一辆中型地面包车从街角开过来,在他身边嘎然停止,夜未央转头一看,嘴角淡淡的勾起来,笑了。
车子里坐了一个陌生的人,穿着熟悉的衣服,袖口上别着一个熟悉的袖针,海蓝色的蓝宝石为主。边上用碎钻拼出别致的图案。夜未央清晰的记得这枚袖针,因为这原本是一个耳钉,他在一个拍卖会上莫名其妙的看中了,一对买下,本来是打算逼着祁绍庭去打耳洞的,可是三哄两哄。拿去改成了袖针,戴到了现在。
夜未央眉眼弯弯地一笑。弯着腰走进了车里,果然……是冲着我来的,他模糊的这样想着,陷入了昏迷里。
穿着祁绍庭外套的男人缓缓的放下自己的手,手掌里握着一个针 头。
很热。被烈焰焚身地感觉。包裹在血管里的每一滴血都像在燃烧,有人在撕扯他地衣服,光裸的皮肤接触到空气的瞬间有一种由然而生的清凉舒畅感。一只带着茧子的手从他光滑地背脊上滑下去,肆无忌惮地插进他的裤腰里……
夜未央对药品有着超出于一般人的耐受性,他先早就已经醒过来,却一直安静地忍耐着,像一个沉沉深眠中的人,可是一记沉闷的呻吟让他蓦然惊动,压抑的,负痛的,愤怒的呻吟,属于祁绍庭的声音。
“你在?”夜未央忽然站起来,甩开贴在背后的人。
眼前一片漆黑,他头上被蒙了头罩。
“夜未央?你居然醒了。”
不算熟悉的声音,可能之前有过牵扯,只是,夜未央不记得,他对于不相干的人一向都忘记的很快。
夜未央站定着分辨了一下方位,抬手去解自己头上的罩子。
“哈哈哈,别急,别这么急,你会后悔的,后悔自己看到的东 西。”那个声音的主人显然很兴奋,音调中带着跃跃欲试的冲动。
“你在?”听他这么一说,夜未央反到是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