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眷恋地伸出手摸著风华绝代的金发女子,依偎了上去,露出半边侧脸,脆弱跟倔强。
大卫站在他身後一声未吭,他的主人还是跟多年前第一眼见的小鬼一样,明明伤心得很,却硬是要装作什麽也不在乎。
没有他母亲的狠辣,也及不上他父亲的狠毒。
回意大利的路程每次都不容易。
没人期待他的回国。
不管是父系的家族,还是母系的家族。
尤其最近西西里亚那边出了事,身为意大利头目的舅舅被政府死命盯上,连带的,萨尔也不得安宁,一回国就被监控。
不过,他的管家说这也好,至少他父亲那一票有儿子女儿的情妇不会这麽嚣张地盯上他,怎麽说也会安份点,他也多点时间好做自己的事情。
能做什麽事情?每当这个时候,萨尔就会不禁茫然,意大利是他的国家,可每次回来,他都陌生得像进了地狱一样,新奇归新奇,但每天发生的事也挺让人讨厌的。
萨尔在母亲住过的别墅等待著她的忌日,顺便见一见他的律师们,身为一个豪门唯一的继承人,他每天就算抽十个小时出来看一下他的资产,那也够他头疼的。
当时为了将他的管家留下来……他已经跟他那不知面目的管家签了一个二十五岁之前不能挪动一亿资金以上的傻透了的合约。
不要问他为什麽要签这个合约,他也没问他那给他这个合约的管家,反正他依他母亲的遗言,不择手段也要留他下来,不管是为了什麽。
就算签一堆他看也看不懂的文件也一样。
他实在懒得过问太多事情。